智勇无双耿校尉，力敌数万敌军，坚守孤城十余月，壮怀激烈

我们对西方的斯巴达三百勇士抵抗波斯大军的故事烂熟于胸，可是我们对于本国的耿恭数百将士对抗匈奴大军的故事却少有人了解，这些天山下的勇士勇抗顽敌，坚韧求存的精神，是我们民族坚韧不拔的精神之魂，要想好好讲述这群勇士的英勇之举，就不得不请出本次主人公耿恭，将门之后，东汉名将耿弇的字。

关于耿恭在西域坚守孤城十余月的传奇故事，本人将从升任戊己校尉，到打响金蒲城保卫战，再到疏勒城保卫战，最后十三壮士归于玉门四个过程，全面地描述一群汉家儿郎如在群狼环伺下，保卫一方领土，最后只剩下十三壮士踏上归途的壮烈故事。

一、初到西域，建功升任戊己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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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恭，字伯宗，很小的时候就是失去父亲，被叔父耿弇带大。为人慷慨，有谋略，耿弇早早看出耿恭是有将帅之才。

在永平十七年冬，汉明帝派西征军开拓西域，汉明帝派耿秉和奉车都尉窦固、骑都尉刘张都出敦煌郡昆仓塞，进攻西域。命耿秉、刘张都交出调兵兵符，归属窦固调遣。汉军集合部队共一万四千人，在蒲类海边打败白山的北匈奴部队，于是进军攻打车师国。

在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国时，委任耿恭为司马，骑都尉刘张与奉车都尉窦固和耿恭堂弟驸马都尉耿秉打败车师国，迫使车师王投降于大汉。

大汉开始在西域设立西域都护，并在天山南北的金蒲城与柳中城驻军，设置戊己校尉管理金蒲城和柳中城，因为耿恭骁勇建立了军功，升任为戊己校尉，驻地在车师后王部所在的金蒲城。而谒者关宠也因军功升任戊己校尉，驻军在车师前王部所在柳中城。西征军还朝后，在西域都护、金蒲城和柳中城三处要害，都留下数百士卒驻守，三者互为犄角，相互应援。

耿恭到达治所金蒲城后，不久，乌孙国送去了文书，文书内容主要是显示大汉朝的天威浩荡与福泽万邦的天威与恩德，乌孙国王送到文书很高兴，并且立刻给耿恭回书，说想立刻派使者向大汉朝廷进贡名马，并且献上汉宣帝时赐给公主的赌具，还希望派乌孙王子入朝侍奉。耿恭收到回书后，随着一同前来的还有王子和礼物，耿恭不敢怠慢，立刻派士卒护送乌苏国的使者和王子以及礼物出西域，到洛阳，觐见天子。

二、再燃战火，金蒲城保卫战

由于西域都护、金蒲城和柳中城的守军加起来不到两千多人，没有过四个月，在永平十八年三月，北匈奴单于又遣左鹿蠡王二万骑兵攻打车师。柳中城战事吃紧，不得不派斥候向西域都护和金蒲城的将领寻求支援。在金蒲城中，校尉耿恭正在与军吏范羌和百夫长张封商量事情，此时司马石修慌忙闯了进来，抱拳一礼，“校尉，大事不好了，左鹿蠡王正派二万骑兵攻打车师，关校尉战事吃紧，已经派人来求援了，”军吏范羌抱拳道：“校尉，匈奴人来势汹汹，恐怕车师保不住，等匈奴大军还未到，我们赶紧撤吧！好保存我军势力，”张封对范羌想要撤退心思，眼神流出失望之色，但是范羌说的也是事实，不好反驳。

于是三人目光齐齐落在耿恭身上，耿恭脸上看不出一点犹豫之色，很坚定地说道：“车师我们必须派兵去解救，要是柳中城陷落，我们金蒲城难以独存；再说匈奴人是骑兵，并不善于攻城，我们派兵去救援，必定增加守城的信心，若无援兵，车师国投降只是迟早的事。”范羌还要继续劝阻，但是被耿恭挥手示意阻止了，对司马石修命令道：“快速三百士卒，救援柳中城，不得有误。”

石修令命出去后，耿恭看着范羌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汉家儿郎都是我等的手足，我们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虽然三百人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凡是都要试试，我叔父常常告诫我‘有志者，事竟成。’”范羌见校尉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耿恭派司马石修送去救援的三百将士，在半道上就遇到了匈奴骑兵，在匈奴骑兵的围攻下，三百士卒像是羔羊般，被匈奴骑兵砍翻在地。几个人逃回了金蒲城，耿恭看见士卒的惨状，内心悲痛不已，可是他马上意识危机将至，也顾不得伤感，立刻组织剩下的数百人，加强城中防御，准备好箭矢。

匈奴骑兵攻破车师后，杀死后王安得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金蒲城，左鹿蠡王以为这个消息传到金蒲城，金蒲城守军一定会望风而逃。于是命令手下快马加鞭地赶到金蒲城，没有想到自己到了金蒲城，没有看到汉军望风而逃的惨状，而是在城头严阵以待，左鹿蠡王在马上铁青着脸望着小小的金蒲城，一挥马鞭，“儿郎们给我冲，把汉家人赶出西域，”接到命令，士兵们纷纷往前冲，左鹿蠡王心想，我定要踏平这金蒲城，让汉人在西域再无立足之地。

耿恭站在城头，看着匈奴骑兵如潮水般涌来，耿恭不慌不忙地张弓搭箭，朝着为首的骑兵射去，一箭就射中了骑兵大腿，那骑兵惨一呼声掉下了马来，前面这一幕还不算震慑人心，后面的喊话才算。城下骑兵也顾不上前面的手足掉下马来，只顾着往前冲，就听到城中士兵大喊道：“中我们汉家箭羽者，必立毙当场，”随着喊声而来的，是一支支冷箭，中箭者都应声倒地，吓得匈奴骑兵都再不敢往前冲了，他们都以为是汉军在箭矢下了什么诅咒，都怕自己成为冤死鬼。

在一旁观战的左鹿蠡王发现前方冲锋没有动了，便派人去手下的尸体取来的箭矢，拿来放在鼻子闻了闻，有刺鼻的气味，马上明白箭有毒，边让手下传令道：“汉家人箭术确实厉害，大家小心被他们射中。”

虽然冲锋的人左臂右闪，但还是有人中箭，有些好奇士兵，撕烂死去兄弟的衣服，发现创口都腐烂伤口灌脓了，他们还没有来的撤回去，索索几声，几次冷箭插在他们脖子上，惨呼倒地，吓得冲锋的士兵都有些畏缩不前了。

左鹿蠡王见汉军箭矢实在太厉害，便下令不要猛攻了，入夜后缓缓撤去自己大本营。

耿恭见暂时将匈奴击退，知道他们定然不肯罢休，必须扰乱他们的军心才行，这样才有彻底击退他们的可能。

刚好那天下着暴雨，匈奴士兵在帐篷里正在酣睡，左鹿蠡王也万万没想到数百汉军，在这个天气还敢来劫营，由于一时大意，也没有在军营安排太多人警戒。随着大雨汉军偷偷潜入匈奴大营，如猛鬼降世，见人就砍，许多匈奴士兵还在睡梦中，就一命呜呼了。可是劫营终究是弄出动静，把其他匈奴士兵都警醒过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是骑着马狂奔，后面汉军在后穷追猛打，这一战杀死了数千匈奴骑兵，幸存下来的匈奴骑兵想到当晚就感到震惊恐怖，相互称赞道：“汉家兵真是天神，真是令人敬畏！”

左鹿蠡王见军心已经动摇，久留此地恐怕得不到好处，便不得不下令退兵。

三、退守疏勒，打响疏勒保卫战

守城的士卒见数万匈奴骑兵被自己打退了，正在城头欢呼雀跃，耿恭却显得很冷静，他知道匈奴一定清楚自己的家底，这次退兵只不是暂时会去修养，下一次席卷而来的就是更加猛烈的暴风雨。

当夜与手下范羌、张封和石修等人商议，耿恭指着沙盘上的疏勒城道：“我想在匈奴人再次来袭之前，我军必须退守疏勒城，那里城墙又高又厚，可以固守，还有涧水，能保证我军水源，”张封满脸忧色道：“校尉，疏勒城虽有坚城，也有水源，但是那是苦寒之地，到了八九月，天气转冷，别说固守，我军可能会冻死在那里。”耿恭满脸信任地望向范羌：“对于张封的顾虑，我已经考虑到，范羌，我要派你即可去敦煌取冬装，我军能否扛过八九月，全靠你此行是否成功了。”范羌单膝跪地道：“校尉，我范羌定不辱使命，否则我范羌提头来见。”

连夜，耿恭就让属下去安排好撤退事宜，决定不能让附近敌人有所察觉。为了安全抵达了，耿恭所部总是昼伏夜出，吃干粮，绝不升火造饭，到了五月，终于安全抵达了疏勒城。

在疏勒城整顿修养不到两个月，转眼就到了七月，匈奴骑兵的马蹄声又滚滚而来，到了金蒲城，发现是一座空城，匈奴主将便率领大军直扑疏勒城，由于疏勒城城墙坚固，匈奴骑兵久不下，便有人给主将献计，：“大王可以断掉汉军水源，由于疏勒城处于苦寒之地，且干旱少雨，而且只有涧水这么一条水源，我们把水源给断掉，再围而不打，城中守军不到半月，必然自溃”。

主将认为甚妙，于是匈奴骑兵停止攻城，大部队围住城池，小部队去挖断疏勒城的水源。由于敌军切断水源，耿恭只能在城内到处挖井，有的地方挖了十五丈还不见有水冒出来，将士们都渴得嘴唇干裂，有的甚至昏厥在地上，渴死饿死的人不在其数，最后迫不得已，只得把马粪榨干，寄出汁水而喝。

除了饮水不足，粮食短缺问题，还要更大噩耗再等着耿恭。那就是西域都护陷落，和柳中被困，附近再没有援军来支援，面对内外粮草，外无救援的情况，耿恭只能苦撑。每天，耿恭都会照常巡查城防，慰问士兵，已经埋葬死掉的士卒。没过几天，耿恭起床，发现自己头晕晕乎乎的，哪怕这个样子，耿恭还是坚持去看着士卒的情况，突然张封就跑过来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校尉，都护陈睦已经战死，关校尉被困柳中城，我们已经孤立无援了。”这个局面，也许耿恭早已预料到，可是耿恭还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张封：“那有没有可能派人到洛阳去请求援军吗？”张封十分绝望地望着自己的上司，“校尉不可能啦，所有道路都被封死了，不可能再派人去请来援军了。”

耿恭感觉自己晕得实在厉害，不得不拍打着额头让自己清醒点，“对了，还有范羌，只要范羌能及时赶到，我们就有救了，”张封看着校尉神神叨叨地，嘴里还念着范羌的名字，张封对范羌早已经不希望了，他都出发到敦煌好几个月，音信全无，上次提议撤退的就是他，要是他知晓现在的局面，估计是早跑了，那里跑回和我们一起送死。

张封实在不忍再打击校尉，便默默退了下去，耿恭这时还在拍自己额头，“范羌，对，范羌。”回头一看张封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耿恭也顾不上张封去哪里，城防才是关键，晕晕乎乎，左摇右晃地现在走着，心里想着：叔父，我耿恭数百将士，真的要葬身此地吗？我大汉在西域真得守住一方领土吗？

“耿恭，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将，骑着大马，赫然站立耿恭面前，“叔父，我没有忘记，您说有志者，事竟成，”老将肃然道：“‘有志者，事竟成，’你的努力与坚韧，上苍是看到了的，只要坚持下去，没有什么是不能办道，”“是叔父，小侄记住了，”耿恭躬身一礼，在抬头看到还是干裂黄土和没有生气的木屋。

此时，一个士卒跑过来说道：“校尉，挖出水来了，校尉，我们挖出水来了，”耿恭跑去井边，一股飞泉正好打在耿恭脸上，凉飕飕的感觉，一下子就把耿恭给打醒了，闻着湿湿的泥土腥气，耿恭精神大振，喊道：“好儿郎们，这次上苍不亡我等，这是我大汉英武长存，感动了上苍，好儿郎们，我们在此都能挖出水来，我们一定安全能回家！”听到“回家，”将士都像是打了鸡血，“回家，”“回家”一句一句高亢地喊了起来。

大家感觉这么多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力气。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也有气无力地嘶哑地喊着：“大汉万年……”为了进一步打击敌军士气，耿恭命令手下，先不要急着喝水，把泥浆扔到到城外去，让匈奴士兵好好看看，我们有水了，匈奴主将看见城头又汉军往城外抛洒泥浆，明白城中有水了，知道在这样围困，也没有了意义，便退兵了。

有了水，没有粮食，还是坚持不了多久。幸好后王夫人祖先是汉人，比较同情守城的汉军，常常会派人把匈奴军队动向告诉耿恭，能让耿恭早做安排，还安排粮食给他们补给。可惜没过多久，粮食也都吃完了，后王夫人给耿恭送粮食的事情也被匈奴发现了，自从耿恭所部再无粮食来源。带来的马匹也杀光了，实在没有吃的，只能水煮铠甲弓弩，吃里面的兽筋皮革其筋革。此时已到了十一月，粮食越来越少，天气越来越冷，耿恭与士兵吃住都在一起，凡是能找到的食物，耿恭绝不私藏，只能收紧皮革，也是让士兵多吃一点，天气冷只能抱团取暖，他总是让士兵睡中间，自己睡外边，耿恭与将士推诚置腹，那怕条件如此艰苦，每天都士卒冻死饿死，没有一个跑去投降的。

耿恭手下的士兵越来越少，只剩下数十人。匈奴单于独守孤城，还怎么意志坚定，当今与他相比的只有苏武了，当年自己祖先是没有能够劝降苏武，要是如今自己劝降了耿恭，那自己功绩肯定超过祖先。便派使者到城外劝降，使者在城外喊道：“将军独守孤城，外无援军，能无粮草，将军如此孤诣，又是何必了，若将军归顺我们可汗，可汗一定会封将军为白屋王，娇妻美妾，岂不快哉。”耿恭满脸笑容，喊道：“特使远来，不如进城详谈如何？”使者见他动心，以为能进城为可汗建立大功，便毫不怀疑地进了，没有一进城，就被耿恭一刀把脑袋砍了下来，用火焚烧使者悬挂于城楼之上。单于看到耿恭这么不识抬举，大怒，便增兵攻打耿恭疏勒城，哪怕耿恭只有十余人守城，单于还是没有把城池攻下。

四、朝廷救援、十三壮士归玉门

当初，西域都护陷落时，柳中城校尉关宠上朝廷请求救援，当时汉章帝刚刚继位，救与不救难以抉择，便下诏让公卿商议，司空第五伦认为不应该救，首先西域恐怕已全境都陷落了，再派救兵于事无补，其次要是还有士卒坚守那也无数不多了，再派大军，路途遥远，劳民伤财，不值得当。

司徒鲍昱反驳道：“司空岂可说出如此薄情的话，当初是先帝派他们去镇守西域，如今这些将士陷入到危难之地，我们有些许困难，我们就要抛弃他们，这样做，对外不是助长番邦蛮夷的暴虐，对内不是寒了忠臣死直之士的心嘛！要是没有边患还好说，要是匈奴这些凶悍之族再来犯边，陛下还能用何人作为将军，誓死为陛下效忠呢？况且关宠和耿恭只有数百士卒。匈奴围攻他们数月都没有打下来，他们可是我大汉不可多得的猛将。所谓劳师远征，我们可以就近让敦煌、酒泉太守各派将领率领两千精锐骑兵，多那些旗帜，以做疑兵，从多条道路，接连出发，快速到达前线。匈奴现在兵疲马乏，必然不敢阻挡，只要四十余日，就能将其救回关内。”汉章帝听后深以为然。

于是派耿恭堂弟耿秉为征西将军镇守酒泉，派酒泉太守秦彭、谒者王蒙、皇甫援征调张掖、酒泉、敦煌三郡以及鄯善等部队，一共七千多人，前往西域救援。

建初元年正月，秦彭等人率军在柳中集结，进攻车师国，攻打交河城，斩杀车师国和匈奴部族三千八百人，俘虏三千余人。把北匈奴吓得惊慌而逃，车师国再度向大汉投降。

这时，柳中城校尉关宠已经去世，谒者王蒙等人就打算引兵东归。刚好耿恭派去敦煌取冬装的军吏范羌，也在王蒙军中，他对王蒙道：“将军，校尉耿恭一定还活着，请将军务必发兵救援，”王蒙问说下将士，“尔等谁愿领军前往，”手下将领无人应答，王蒙此举是想告诉范羌，本将军不是不愿意派兵前往，只是无人人愿意去。范羌自然知道王蒙的用意，王蒙刚要调转马头，只见范羌拉住王蒙马缰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既然无人愿意领兵，小人愿意。”

王蒙扯了扯自己缰绳，竟然没有扯动，还是被范羌死死攥在手里，王蒙冷着脸问：“你不怕死吗？”范羌死不放手，“小人怕死，可是更怕没能救得了校尉和自己兄弟，带着一辈子的愧疚死去。”王蒙哈哈大笑起来，“本将军就冲着你这一份，让你一试，来人给他两千兵马，凡有擅自逃离者，格杀勿论。”

范羌带着两千救兵，从山北之路去接耿恭所部，途中曾遇到大雪，一丈多深的积雪让救援部队跋涉很艰难，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冰窟里面。救援部队，昼夜不停地赶路，个个都精疲力尽，还好有范羌在一旁鼓励大家，终于在多日后，救援部队到达了疏勒城。耿恭等人夜间在城中突然听到了有马蹄之声，众人大惊，以为北匈奴又卷土重来了，大家都身心俱疲到了极点，再也没有一战之力，还好张封耳朵比较灵敏，听到范羌在城门外喊道：“我是范羌。朝廷派部队来迎接校尉了！”

耿恭一听是范羌，立刻派人去打开城门，城中的人齐呼“得救了，”“大汉万年”“陛下万年”。当城门打开，看见是熟悉的汉军旗帜，耿恭看范羌的第一眼，就扑了上去，与范羌深深地拥抱在一起，两人相顾无言，只剩下痛哭流涕。第二天，他们便随着救兵一道返回。北匈奴依然锲而不舍地派兵追击，汉军边战边走。耿恭和将士们都饥饿已久，从疏勒城出发时，耿恭所部还有二十六人，沿途不断有人饿死，在三月，抵达玉门时，只剩下了十三人。

这十三人破衣烂衫，鞋底都磨破了，面容憔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中郎将郑众在城外迎接了耿恭和他的属下，为他们安排了饭食，让他们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郑众给朝廷上疏道：“戊己校尉耿恭以数百将士坚守孤城，数月之久，抵抗数万匈奴大军，未让他们占到一点便宜，将士们耗尽了全部心力，凿山打井，煮弓食弩，先后杀伤匈奴骑兵不下数千，忠勇可嘉，没有使我大汉天威蒙尘。微臣祈求陛下给他们应有的赏赐，以激励将帅忠勇报国之心。”耿恭到达洛阳后，鲍昱也上奏称赞耿恭的节操和忠勇已经远超过前朝苏武，应当给他封爵受赏。

为了表彰耿恭等人在西域英勇不屈的事迹，朝廷任命耿恭为骑都尉，任命耿恭的司马石修为洛阳市丞，百夫长张封为雍营司马，军吏范羌为共县丞，剩下九人都授予羽林之职。

耿恭因为有了“有志者，事竟成”的坚守，才能创造坚守孤城十余月的奇迹，因为有了这样信念而塑造一段传奇的一生，因为相信，所以坚持。

发布于：天津市